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瓯澜目光如炬,没有丝毫的迟疑。他大手一挥,带着身旁的三个士卒,如同敏捷的猎豹一般,巧妙地绕过了那些还在与万民军激烈纠缠的北辽士卒,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。一路上,雨水溅湿了他们的衣衫,泥泞沾满了他们的双脚,但他们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。
眨眼间,他们便来到了大门前。只见那大门被一根长长的木栓牢牢地挡住,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。
瓯澜没有丝毫犹豫,他立刻和士卒们一起,用肩膀扛起了那根巨大的木栓。这木栓沉重无比,压在他的身上,仿佛有千斤之重,让他的身体瞬间下沉。
瓯澜咬紧牙关,沉下身子,双腿如同钢铁般稳稳地站立着,同时带动腰部发力,奋力向上顶起那沉重的木栓。在四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,木栓开始缓缓地向上抬起,一点点地挪动着。
瓯澜使出了浑身解数,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,每一丝力气都在汇聚,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尽快抬起木栓,打开这扇通往胜利的大门。
然而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突然感受到腰间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。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,直直地刺入他的身体,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。
瓯澜缓缓侧头看去,只见一支箭矢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腰间,殷红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,从伤口处汩汩流出,顺着他的大腿滴落在地上,与雨水混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泄力,原本已经抬起了些许的木栓又重新重重地压在了他们四人的肩上。这突如其来的重压,让他们四人的双腿同时一弯,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,差点就没有站稳。
“嗖嗖嗖。”就在这时,雨幕中突然传出几道箭矢划破长空的尖锐声响。那箭矢如同黑色的闪电,飞速穿过雨幕,在狂风的助力下,精准无误地命中了正在抬木栓的其他士卒。
随着箭矢的命中,那几个士卒的身体猛地一颤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,瞬间难以发力。
瓯澜见状,心中连道不妙。他死咬牙关,脸庞因为痛苦和用力而扭曲,双腿拼命地站直,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抬起木栓。
身后中箭的士卒,已经有些力竭,他们的身体摇摇欲坠,想要用力,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点点地流失,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。
瓯澜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毅,他浑身用力,从头到脚都在紧绷着,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,狠狠地扎在了泥泞的地里。
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,与雨水交织在一起。然而,命运似乎还在考验着他。就在这时,又一支箭矢飞射过来,带着凌厉的气势,狠狠地射到了他的后背。
瓯澜闷哼一声,吃痛不已,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退缩。他紧咬牙关,哪怕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,他也没有泄力,只是拼尽全力死死地抬着木栓。
此时的他,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,任凭风雨如何肆虐,都屹立不倒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木栓缓缓地移动着,每挪动一分,都凝聚着瓯澜的血水和汗水。
他的额头不停地流出汗水,腰间、背部、手臂,全都被箭矢射中,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,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,但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住木栓,没有丝毫放松。
后方,那些万民军士卒在解决完身前拦路的北辽士卒后,看到了射向瓯澜的箭矢,又回头看了看身后。
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,一部分人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,如同猛虎下山一般,冲向了来援的北辽士卒,用自己的身体为同伴争取时间;另一部分人则向着大门全力冲刺,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,那就是帮助瓯澜打开大门。
伴随着其他士卒的加入,众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,木栓以更快的速度被抬起。终于,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,伴随着木栓的抬起,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地被打开了。
项文恭站在雨幕之中,他手中紧握着那把雕龙弓,弓弦仍在微微颤动。此刻,他依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,身姿笔挺,宛如一座雕像一般。
雨水如注,不断地打湿他的面庞,顺着他坚毅的轮廓滑落,却丝毫未能冲淡他那淡漠的神情。
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,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生死厮杀都与他无关,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雨幕,直抵人心,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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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到对方已经成功打开大门,项文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。他动作轻柔而果断,将手中的弓箭轻轻交给了身旁的士卒,紧接着,又稳稳地接过了士卒抬来的长戟。
那长戟在他手中,闪烁着寒光,他震动手臂,带动长戟抖掉了上面沾染的雨珠。雨珠点点散落,而后从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势。
项文恭眼神一凛,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,他紧紧盯着迎面冲来的十个万民军士卒,那眼神仿佛是在凝视着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刹那间,他脚下猛地用力,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。他的速度极快,脚步在泥泞的地面上飞快地移动,溅起串串水花,如同在水面上滑行一般。
眨眼间,他便已经来到了冲杀而来的万民军面前。只见他脚下再次发力,身体微微腾空而起,借着这股冲力,他使出浑身力气,猛地一个膝撞,重重地撞在了最前方那个万民军士卒的胸口处。
这一撞,力量惊人,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。被撞的那人只感觉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击中,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。
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。他的胸口一阵剧痛,喉咙一甜,嘴里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,那鲜血在雨中四散飞溅,如同绽放的血花。
紧接着,他重重地砸在了二十步开外的地上,溅起一片泥水,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,便再也没有了动静。
项文恭一击得手,却没有丝毫的停顿。他手持长戟,在万民军士卒之间来回穿梭,每一次挥动长戟,都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,收割着生命。
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,让人防不胜防。在他的面前,那些万民军士卒仿佛变得不堪一击,纷纷倒在他的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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