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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 隔房遗孀贺秋菊（第1页）

第二三四章隔房遗孀贺秋菊。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崇奎的隔房堂弟李崇凡的遗孀贺秋菊。贺秋菊是离李家山不远的子午山人。她原本也有一个幸福的家。在娘家时，她和爹、妈，还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，在“太平大蘸”的保护下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。在她不到十七岁时，媒人就已经已经把她介绍给了李崇凡。秋菊一家早就羡慕李家山的人，自从订亲以后，一家人就开始忙着给她准备嫁妆，打算把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。李崇凡和秋菊的婚礼订在当年的腊月初八。才到八月“中秋”时，家里就已经给她缝好了出嫁时穿的新衣服。那天，她母亲带着哥哥走亲戚去了，只有她和爹在家里。夜晚，皎洁的月光透进屋子，四周田野里的青蛙、虫子叫得格外响亮。秋菊憧憬着新婚的喜悦，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，她悄悄爬起来，从衣柜里拿出新衣服来比试。月光透进窗户，照在屋子里，她脱了上衣，又解开肚兜，还没有来得及把新娘的衣服笼在身上的时候，她的门被撞开了，一个喝得醉醺熏的人闯进来，把她按在床上干起了猪狗不如的事情。“你要敢给你妈说一句，老子就杀死你！”一个沙哑熟悉的声音，在她耳边小声而又恶狠狠地响起，骑在她身上的那人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，诓着她：“只要你不给你妈说，我给你打一副金耳环。”“天啦！这人竟然是‘他’呀！”秋菊吓得昏死了过去。等到贺秋菊醒来的时候，她已经穿上一身孝服，跪在一副漆黑的棺材前。她昏昏沉沉地从她妈和哥哥对前来吊丧的亲戚们的话语中，听出来了她之所以戴孝，是因为她的爹喝醉了酒，从门前摔下山崖，绊得粉身碎骨。直到出嫁时候，贺秋菊才晓得，她被她爹干起了猪狗不如的事情的第二天，她母亲和他哥哥回来了，喝得酩酊大醉的爹仍然是神志不清打胡乱说。居然把他糟蹋女儿的事情，沾沾自喜一五一十地抖漏出来了。先是她哥哥怒不可遏地抄起板凳砸向他爹的头上。紧接着，又是她妈发疯似的举起剪刀，刺向丈夫的胸膛和……”梦魇般的折磨使贺秋菊在新婚之夜的那天，看见她新婚的男人刚刚挨近她的身边，她就本能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。她吓得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床头，不让男人靠近她的身子。从此以后，他男人虽然没有碰过她，却让李家山上的另一个女人代替了她的位置。“贺秋菊结婚一年多了，都没有见她肚子大起来”。李家山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中，贺秋菊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。有一天，贺秋菊男人的一个相好女人，更是活灵活现地给同她一起做针线活路的女人们，绘声绘色地讲了她的亲眼所见：“嫂子、大婶们，我给你们说呀！我看见贺秋菊在地头，站着屙尿呢！”一个好事的胖婶子假装惊奇地问：“她一个女人家家的，咋个站着屙尿呢？”“她是不是假女人呀？”另一个嘴巴长的瘦个子大嫂有意地起哄。“咂咂咂！”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把舌头顶在嘴巴的上颚弹得“嘣嘣”响，拖长着声音，神秘地炫耀：“你们不知道吗？那是一个‘二姨子’呀！”其他婆娘们听了，顿时爆发一阵哄堂大笑。“二姨子”是当地人骂的一句土话，指的是那些不能正常与男人发生关系的变性人，又叫“阴阳人”或“人妖”。从此以后，贺秋菊在李家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。他的丈夫和公公、婆婆、还有小姑子，都没有把她当人看过。家里的什么苦活，脏物都是她做，她从来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，吃过一碗像样的饭食。马义高血洗李家山，贺秋菊因祸得福，没有被匪兵强奸，而她的丈夫却和李崇品一起英勇牺牲，她的公公、婆婆、还有小姑子也惨遭不幸。翠莲翠莲一直同情这个不幸的女人，经常关照这个女人。贺秋菊也晓得感恩，经常同二婶子、三嫂子和其他几个妇女跟着翠莲风里来雨里去，最卖力气地帮着翠莲打理李家山的事情。今天，翠莲到这里来的目的，就是想找贺秋菊帮她打理西湾的一些杂事。翠莲叫住了贺秋菊，说明了来意以后，贺秋菊就满口应承了下来。时间过去的很快，转眼间强娃子已经长到十六岁了。腊月十五的那天，翠莲照例像往年那样，在年前分别组织整个李家山的家家户户到附近的集镇去置办年货。现在的李家山说是人丁稀少，但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还是有六十多户，上百口人。以往，每到年关前，都是翠莲亲自带他们出去置办年货，从前年起，翠莲看到玉儿、强娃子和文壮都长大了，就让他们也带领一些人出去置办年货。今年，强娃子和玉儿、文壮和贺婶一起，领着西湾的一些人家到中子铺去买年货回来，一些人家又像以往那样，要请强娃子留下来给他们写写对联，算算一年到头的流水账。强娃子是个热心人，又能写会算，以往也经常帮助这家、那户理过账。强娃子也没有多想，就对玉儿说道：“玉儿姐，我在这里帮大家理理账，你和文壮先回去，免得妈着急。”玉儿听见强娃子说得有理，就满口应承，带上文壮先走了。强娃子帮大家算过账以后，天已经快要黑了，他伸伸懒腰，准备站起来离开西湾回家吃饭的时候。西湾负责帮助翠莲料理事务的贺秋菊婶子对强娃子说：“已经到年底了，我这里有好些要给祠堂报账账目没有理清楚，我怕不好给你妈交待，今天趁着你在，你就帮再我理一理。”强娃子本想说：天快黑了，明天再来理。”可是，他看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企盼地盯着她，又禁不住地想起自己也没有少在贺身上占便宜，此时，既有点春心荡漾，又觉得应该帮忙，他就点点头，跟着贺婶去了她家。强娃子帮贺婶理完账，天色已经不早了，贺婶却无论如何要留强娃子吃了饭才准走。翠莲平时又比较节俭，对强娃子和玉儿也管得紧，她每次叫玉儿和强娃子带领李家山的人外出赶场，都不准他俩在场上买东西吃。最多在临行前给他们做一些“包谷粑粑”干粮。：（）三家恩仇聚一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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