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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初次交锋（第1页）

府衙内等候的牢头徘徊在无人大厅，此时不但陆知府、师爷不在，其他主官也大多不在，有传言说那马老夫人曾侍奉宫中，后来皇帝赐婚当朝大臣，几个儿子或进入朝堂或奔赴各地任职，丈夫一度担任宰相之职，直至丈夫去后回到祖宅、颐养天年，而今想来这一切都是真的，这些当官的呀，该说他们什么好呢？深知此事已不容耽搁，牢头转身来到巡检司找到典吏告知其情，一是请求加强城内巡逻及大牢防卫，同时召集所有衙役、捕快及不良人进行全城搜捕，避免不法之徒生出事端；二是立刻派人快马奔赴华原，告知陆大人，请他立刻回城主持大局。

瞧着牢头焦急模样，典吏打趣道：“老严头儿，你说这些有证据没？可别是一厢情愿的猜测？”

“眼下并无实据，但那些人确有可疑，诸位大人都不在，万一出了大事，吾等何以面对？那几位大人是个什么样，你我心知肚明，到时候别说丢官去职，能否保住这条性命都是问题呀！”

典吏一个哆嗦，对此深信不疑，这位大人虽然奖得多但罚的也重，而且手段层出不穷，否则其他主官也不会被其所制，听命于他，说句不客气的话，在这里俨然就是一位“土皇帝”！听说他已想方设法调往长安，可在那个丢出一砖都会砸死几个县尉的地方去了能干啥？在这里“为所欲为”有啥不好，难道正如人们所说“官大一级压死人”，但在这里谁又能压他呢？听人说若能更进一步或者换一个更高平台就意味着更加光明的前程，乃至自身及家族阶层的变迁，这样说也不无道理，毕竟越是往上越是接近权利中心，而在这个权力构架的社会体系中，更多权利就意味着更多资源分配或者分配的机会，难怪有人说一般上级来的人无论大小皆称“领导”，还需小心伺候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你上司！看来自己在这小地方已成功混成老鳖，已不知大海里遨游滋味。

想这些干嘛！安安稳稳过自己小日子有何不可，但眼下老严头一番说辞，自己还是谨慎为妙，何况大人之前已下令外松内紧、加强防范，当即下令捕头老杨快马出城告知陆大人，同时令城卫加强巡守力量，召集捕快、不良人加强防范。就在两人劳心劳力趁着夜色赶往大牢时候，子言等人已在收买的狱吏协助下潜入大牢，此时大牢内部已静悄悄，几位当值狱吏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，一股浓重的酒气四散开来，任人拍打也不会醒来，原来他们早已被下药。

子言径直向大狱深处跑去，卫成带着其他人搜遍沉睡的几人，找到牢门钥匙后立刻跟上来。

“韩老先生，我是子言、安子言呀！你快醒醒，快醒醒呀，我带你出去！”子言拍着牢门喊道，

“是你，你怎么又来了？那狗官已有所防范，你快走吧！”当他看到后面赶来的卫成等人，惊讶道：“你，你们…！”

“老先生，我们这就带您出去！”不等韩老先生答话，卫成已抢前一步打开牢门进入其中，令一位弟兄背起他立刻向外退去，老先生见事已至此只好任其施为。

在众人冲出牢门之时，不巧遇到刚刚回来的牢头及典吏，卫成见势不好立刻令手下弟兄上前迅速制服几人，就待下重手时候韩老先生道：“打晕即可，切莫伤人！”

将人打晕塞入大牢，丢所有钥匙，众人按计划迅速退走，岂料黑暗中几只眼睛始终紧盯着他们。

回客栈路上，韩老先生深思熟虑后对子言道：“小子，你此番冒险就不怕官府通缉么？”

“只要我们拿到证据回到长安，他纵是有三头六臂亦将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
“话虽如此，但你们太过冒险啊！岂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，倘若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尽量不要轻易招惹他，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，为智者不取！”

“老先生放心，吾等受命而来，只要获得实证，必将其绳之以法！”

“一路走来，城卫、捕快及不良人四处巡查，显然官府已有所防备，且城门禁闭，吾等如笼中之鸟，吾等如何逃脱？”

“吾等听闻那狗官明日午时方能回城，纵是得到消息今夜赶回，进城亦在城门开启之后，且那些狱吏清醒尚需四五个时辰，只要我们趁着城门开启之际，自东门乔装而走，必能躲过追查！”

“那狗官心思细腻、手段狠辣，非等闲之辈，尔等切莫大意啊！”

“老先生放心，吾等亦是有备而来！”

“既如此，老夫便放心啦！明日出城后，麻烦诸位一路向东，在那二十里外一座小山上有座古庙，老夫有东西交给你们！”

“好，多谢韩老先生！”几人大喜拜谢道。

未归客栈，辗转来到东城，卫成轻轻叩响一户院门，报出名号后，那双如影随形的眼睛亦来到附近，见众人依次方才悄悄隐去身形。

天渐渐亮了，众人乔装打扮混入商队并早早来到迎晖门下，随着城门缓缓开启，经过简单盘查后成功出城，岂知不久之后全城开始戒严、搜捕人犯，而得知消息的陆大人却端坐书房，不紧不慢地呷一口香茗，好似无关紧要一般，只待一名心腹取来飞鸽传书，方才开道：“走，我们去会会老朋友，许久不见，甚是想念呀，哈哈哈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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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东行毫无阻碍，顺利地令这位久经迫害的老先生感到尤为不真实，忐忑的心令他难以相信就这么逃出城了？难以相信那老谋深算、步步为营的狗官能轻易让众人从他的地盘逃走？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！思考间，目的地已经抵达，他将所思所想告诉几人，四人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，皆感到不可思议，难道他们就这样暴露了？卫成立刻安排部下四处警戒，自己一行人继续上山，两刻钟后周边依旧平静无异状，老先生方于佛像背后暗格内取出一本账册交给子言：“这是老夫好友死前交予我手，而今某转交于你，望尔能够清除这些败类，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！”

话音刚落，卫兵急报：“官府来人，正上山来！”

众人大惊莫名，这狗官如何得知！而老先生似有所感，谓众人道：“老夫老啦，不想走也走不动，尔等出后院自小路快快逃去吧！老夫为你们断后！”

“韩老头，某知道你在里面，乖乖交出账册，看在多年情分上留你全尸；至于你们，真是狗胆包天、不知所谓，若乖乖投降、诚心悔改，本官尔等荣华富贵，如若不然尸骨无存！”

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众人再次震惊，立刻关闭小庙院门，劝慰老先生一起逃离，然而其态度坚决已不容更改，一轮箭雨透过纱窗传入大堂，气氛更加紧张起来，众人见此只能向后退去，而韩老先生已举起火把，引燃周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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